本帖最後由 糟木匠 於 2014-7-27 04:30 PM 編輯
(9)第九分钟--嘴唇发抖的女人
一队警员押着数名男女从一个屋子的後门出来,巷子很窄,警员押着那些人从木匠的车身这边,侧身快速通过。
木匠不想看那些人,闭上了眼睛。忽然一阵细微的香气袭来。木匠睁开眼,那几个被押着的男女刚刚走过去。
下意识地使劲抽了两下鼻子,木匠对这种香味当然已经十分熟悉了。回头看看窝在後座那个漂亮,有风度的女人,然後再侧过头来,看了看窗外。
刚才那股香味是从车後座来的,还是车外面走过的女人留下的?木匠好像刚从梦中醒来一样,感觉很模糊。
天那,迟钝,真是迟钝。今天早上,第一眼看到这窝在後座的女人的那身影,在她看到木匠之前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儿?她为什么一直不停地看手表?对了,就是这样了,木匠一拳轻轻地砸在方向盘上。
被押着的那队人走过去了以後,那个盘问过木匠的便衣警员又低下身来,往车内仔细地看了看木匠婆,木匠婆仍旧带着好奇的神色远看着那些被押过去的人。
警员偏过头来,仔细地盯着窝在後座的那位女人。木匠也跟着回过头去。
窝在後座的女人对着警员微笑了一下。警员的眉毛一扬,那是男人对漂亮女人发自内心的赞许。警员低下头来,察看了自己手中的几张纸片,将木匠等再次仔细地看过一遍後,挥挥手,示意木匠等赶快离开。
木匠再次回头看了看後座的女人,只见她咬紧下唇,涂得鲜红的嘴唇似乎有些发黑。下嘴唇微微在颤抖。木匠经过了一番思维和挣扎,还是不能十分确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。
一大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慌乱的脚步,看到木匠後立刻镇定下来;在老远就认定了木匠,可是走近了却又不是很确定;不停地看手表;身上的香味;听到木匠说在等自己的妻子觉得意外;半年前的销售酬谢晚宴会--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联系起来,能得出什么有意义的结论吗?
木匠婆在一边唠唠叨叨,什么这地方乱呀,早就该把这房子卖掉了呀。木匠有些烦,耐着性子尽量温和地对木匠婆说:隔着老远的好几条街,什么乱呀不乱的?流浪汉并非全都是懒汉,妓女也不见得是个个都是坏人,干嘛操这些闲心。
没治--永远都是傻瓜的木匠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