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帖最後由 糟木匠 於 2013-4-10 09:06 PM 編輯
上苍生下你我他,照道理说,各人干自个儿的活,吃自个儿的饭多好。却偏偏又造就了这个有官有民,有等级的社会,弄出许多的是非和麻烦出来。
是的,往下的情节就理所当然地是那样了。可是,你猜得出也好,猜不出也好,我的故事还得按实实在在的经过那么继续写下去。
「九」
时间能抚平人所受的创伤,时间能改变人的一切。今天的她,没有那份矜持与羞涩。她举止大方得体,完完全全是一位成熟的女人。
我说事情很急很重要我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她,她爽朗地一个哈哈,打趣地说:“我才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事儿比我要出嫁做新娘子还重要。"她原本没这份幽默,她是想告诉我,她对我过去教她的那些东西,并没有忘掉。
我已经想过,先对她马上要结婚了表示祝贺,既然她这么说了,就没有必要再寒喧,直截了当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。
“高——考?坐在教室里写写就可以去上大学?"她不解地说。
她说她还没有看到文件。不过她相信我。如果我说有这么回事,就一定是有这么回事。她又打趣地说,她不会像相信我这样去相信第二个人。
我接着告诉她,支书对我请假的粗暴回应,副支书和其他领导的意见。她听完後又哈哈大笑起来。他叫我不要对支书在气头上说的话太过于认真,她说她去解释一下肯定就没事了。
她大大方方地在我头上按按,就像一个姐姐关怀小弟弟一样。她叫我回去把行李准备好,明天一早上路。
我高兴得跳了起来,她轻轻地按了一下我的鼻子,脸上带著笑,摇了摇手指头说:“别急,我去帮你说清楚。"
我相信她的能耐,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,连蹦带跳地走了。
黄昏时刻,她脸色苍白地到了我的住处。她首先问我行李收拾好了没有,她说明天一早一定动身去武汉,她会陪我去汉口为大队办点事。她现在要去公社去见王书记。
我看著她的脸,轻轻地问:“吵了一架?你和支书吵了一架?"
“吵了两架,"她苦笑了一下,平静地说。
她说天色已晚,去公社还有十二里路,她得马上走,赶路。我见天已经快黑了,坚持要陪她一起去,她也没有十分反对。
在路上她告诉我,到支书家时,小通讯员正在向支书汇报去年年终平整土地报告产生的过程。大家都知道,因为那次塌方事故,上级来人作过调查,所以在数据上很难造假造得太离谱。而当时她是工地上的负责人。
她在支书家没有就我要求请假的事说一个字,只是对分配到化肥数量少的责任问题,拍著桌子和支书大吵了一通。
她随後回到自己家中,未婚夫来了。她告诉未婚夫,明天的结婚登记要往後挪两天。她说还有四天呢,一定来得及,她请他的未婚夫原谅她,但她没有得到原谅。他们吵了一架,吵得很厉害。
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我站住了,没有往前再挪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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