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顶上的野鹅（07）男鹅女鹅之间，情爱性爱淡如水

打完标题，突然想起一件旧事。过去在很多年里，国内不论哪个大城市，住房都是非常紧张的，由于很多家庭都是一大家人挤在一起，很多夫妻长年不能睡在一起。

两个刚发生初潮的中学生在一起说悄悄话，甲女担心，说有月经就是身体内开始排卵，会生小孩的了。要十分注意，不能给男的碰到。乙女说给男的碰一下不会生小孩，和男的睡在一起才会生小孩。甲女坚持说只要碰一下就会的，她的爸爸妈妈从来就没有睡在一起，也生了她弟弟。

扯远了，还是说鸟吧。有很多动物，公的母的之间形影不离，非常亲密，例如水鸟中的"中国鸭子——鸳鸯"。总是被形容成为夫妻不离不弃的典范。其实对鸳鸯的这 种赞美极不真实，是胡诌的。据木匠的观察，男鸳女鸯，男鸳可以说是欺世盗名的伪君子。人们看到男鸳总是紧随着心仪的女鸯，一步也不离开。 然而交配，产卵时的那种亲密并不长久，女鸯的蛋生完了以後，男鸳就立即离开了女鸯另寻新欢，永远不会回头了。

类似的还有野鸭。交配完毕，女野鸭的蛋生空了之後，便由女野鸭独立完成约40天的孵化守候，男野鸭则远走高飞另寻温柔乡。

中国有句老俗话，磕磕碰碰的小夫妻一世长，那鸵鸟就是这样。男鸟女鸟打架，真还只有鸵鸟这么干。可是在孵蛋的时候，男鸵鸟女鸵鸟会轮班。男鸵鸟毛色过于引人注目，常值夜班，女鸵鸟毛色暗淡保护性强，可以安静地在大白天趴在窝上。

会轮班孵蛋鸟很多。麻雀就是替换着上。燕子孵蛋两班倒非常频繁，一只燕子飞出去晃一圈，回来就赶走另一只，另一只飞一圈马上就回来接班，男燕女燕争着趴窝非常有趣。

很多书是不能读的，写书的人往往乱写一气，或者干脆就是抄袭别人，自己根本就没有观察。这不，前不久看的一本讲述野鹅生活习性的英文书，对野鹅的描述就是乱说的——我的观察和书上写的差老远了。那书上说男野鹅女野鹅不算恩爱的鸟，事实上，男野鹅虽然从来没有鸳鸯那样的形影不离，但女野鹅在孵蛋的过程中，男野 鹅还会匿藏在较远的地方监视着，并能在有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为女鹅的安全嘶叫几声。


（女野鹅从孵蛋的窝上站起来向我示威，2008。相机：尼康E5700）

我拿上屋顶的食物野鹅不太吃；我拿上屋顶的水野鹅也很少喝。细心观察才发现，男鹅每天一次，会带着女鹅飞走，半小时后才飞回来。我想，男鹅一定是带着女鹅去 吃东西喝水了。

返回後，女鹅继续趴窝孵蛋，男鹅则仍旧躲得远远地监视着。书上说，雌性的鸟在孵化时，体温会升高——我想和发烧类似吧。男鹅一路陪着病态的，因为发烧而糊里糊涂的女鹅去喝水，免得她找不到方向飞不回来了。野鹅的这种淡淡地情爱也许比鸳鸯深刻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