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磨坊,又提起我的老话题。
还是插队时候,每一大队一个磨坊,就设在荒凉的河滩上。一间破茅草房,旁边有一大水车。里边搭建了一土炕,还有一看磨坊的老头儿。每次磨面时,知情组里派两个人去,队排到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磨,经常就是一个整夜。夏天还好,也就蚊子咬点儿。遇上冬天,那个冷啊。看磨坊老头点燃麦秸烧土炕,还和我们说笑装个胆儿。屋里点着小煤油灯,等熬到天亮,你猜怎么着,头发、面颊、眼睫毛上一层“白霜”,就露出连个黑眼仁儿和两个黑鼻孔。就这还互相逗笑呢。现在想想,那些日子那么苦也熬过来了。也就是那个时候的苦日子,才知道现在的日子有多麽的好。真应该珍惜才对。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