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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後由 糟木匠 於 2013-4-12 05:57 AM 編輯
历史上的一些名作,花费的时间是惊人的。就我所知,高则诚的“琵琶记"三年;曹雪芹的“红楼梦"十年;司马光编“资治通鉴"十九年;达尔文的“物种起源"二十八年;李时珍的“本草纲目"三十年;据说歌德的“浮士德"花了六十年。
作为现代人的我,在时间上,绝对不富裕。我得靠打工糊口,可用于敲键盘的时间不多。所以,在1999年写这篇小说的时候,每天在床上,我就把第二天要讲的故事前前後後全部先打好腹稿。这样,我也就没有时间“失眠",事实上我也从来没有过失眠。
「二十七」
这世道也真怪。小人精,一个读中文,喜欢咬文嚼字的小女孩儿,如果是我名正言顺的女朋友,哪怕我只是不小心造错了一个句子,用错了两个字,也可能会引来几天的不愉快,是不是?这就是俗话所说的“仗势欺人",哈。
她不是我的女朋友,所以就不能仗势欺人。同时,她也就不会计较那天我把她扔在路边,莫名其妙地径自去了的荒唐行为。
往下走的一个星期天,她仍旧笑嘻嘻地,和巧嘴儿李娟又拜访了二三五宿舍。
我和神童杜灵在周末通常离校回家。我不在,这巧嘴儿和黑妞自然有大乐和小舒款待。
我星期日返回学校通常较早。小舒的第一句话往往是:“哎,木头,她们在这儿等你一天了。"事後,如果有人问我:“你女朋友又来了?"对我来说,最省事的方法就是歪嘴一笑。
时间过得很快,上大学一转眼两年了。我和刘燕妮之间的接触很多。很多人说高个子女孩儿笨,动作也慢。可是刘燕妮却心灵,手巧,勤快,诚恳。我和她在开始时只讨论宣传工作,後来我们也慢慢地开始谈一些其它的话题,以“知音”为主题的第一届琴台音乐会举办了,我弄到了两张票,可是我们都不敢去,请假离校去听音乐会?在那个时候没有这样的事情。
活字典小舒说对了。我对很多人都没有话说,可对著这位高我半个头,长相平常的刘燕妮,却总有好多话说。一个星期六的傍晚,我没有离校。有意地找了几个你 一听就知道是瞎扯的的理由,对刘燕妮说,我有点事想和她谈谈。我结结巴巴地说著,在图书馆恐怕会干扰别人,最好去外面谈。
我总是把本来很容易的事儿想得很难。刘燕妮根本就没有推辞,把刚摊开的书本笔记收了起来,跟著我离开了图书馆。
说我从来不撒谎,这不是真话。我极少撒谎的原因,是我自己根本没有撒谎所必须具备的快速反应。眼前,她并不像我事先想象的那样,有任何别扭和质疑,只是静静地跟著我走了过了十来条电线杆儿。
已经准备好了的话派不上用场,我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在我的记忆里,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窘境。我恨我自己的反应迟钝。事後,我请教了大乐和老姜,才发现,原来,我缺乏一种被他们说成人人都有的常识:男孩女孩的思维形式是不相同的。
我也并非笨得不可救药,待走完了第十五条电线杆儿,快到校门口时,已经得到足够的时间,总算把要说的话全部重新打好了腹稿。
我把口中的口水咽下,清了清喉咙,正要打破沉默对刘燕妮说点什么,迎面走来了两位实在是比刘燕妮漂亮得多的女孩,刘燕妮已经认识了的黑妞和巧嘴儿。
小人精先对著巧嘴儿李娟一笑,然後很客气地对刘燕妮说:“啊,这么巧。真的很抱歉,我又要向你借木头了,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要说。"
本节後记:我那时真的很傻,连最简单的合理拒绝都不会。其实,我完全可以让小人精和李娟去二三五宿舍等我几分钟,是不是?但很遗憾,我那时候没这个心眼儿。如果我有,就不会有今天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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